第一次看“阿飞”是什么时候,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那时看得并不顺利,因为看的还是影碟,播到中途突然卡碟了,就被迫放弃了,之后一段时间也就忘记了. 我第一次看王家卫是看《万湖会议》,因为年轻,阅片量也少的关系,这部片子盘踞内心的首榜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我再看“阿飞”时,已经是对电影略有了解的人了,也因为“东邪”的缘故,我的期待很高,而它,那只无脚的鸟,丝毫没有令我失望. 所有的一切从这里开始,所有的一切在这里结束. 对于无脚鸟,我是敬畏、是惊叹,更是恐惧. 我知道自己的局限,因而也做不到像他那样. 他说他一开始便已经死了,可我觉得不是,因为我还在太多太多的地方见到他. 他和他们,都挺耀眼的,无论开始,亦或结束. 后来偶然看到一句诗,觉得很适合他:“那固执的背后 是满身的伤痕 掩不了的 是它的眼神 那眼神 孤傲的灵魂”一次重塑,一次解构;对历史,对人. 她在剧变中飘零,完成人格的蜕变. 首先是慞惶,历史车轮顷碾后模糊的肉身让她恐慌. 她奋力留下痕迹,竭尽全力去查验自我的存在. 同所有人一样,她试图改写被抹去、被遗忘的结局,改写“未来的历史”. 国家机器冰冷的背影下,个体的轮廓显得渺小绝望. 她开始重新审视人格,重构历史观与真相观. 国母光环隐去,人性光辉重燃. 这时便成了纯粹感性对绝对理性的反击,凄美悲壮. 打动我的是,即使身陷个体存在的危机,她始终是优雅的. 穿梭于人群,道路向斜点延展,人物、摄像机的运动轨迹时常美妙交叉,摄像机追随着她,一如既往的高贵轻盈. 实际上,讲述本身已经陷入改写历史的怪圈. 对真正的历史、人物视角的历史与影像的历史的三重改写,她讲述着,人物已不再是人物,历史已不再是历史. 电影本身即是是改写,是欺骗. 万湖会议(德语:Wannseekonferenz),是纳粹德国官员讨论“犹太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Endlösung der Judenfrage)的会议,于1942年1月20日举行,地点是柏林西南部的万湖的一个别墅. 会议落实了有系统的犹太人大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