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印象是配乐和以往看的默片很不一样,暗潮的中古之声和空谷幽声加惊悚片的不协和弦乐. 两幕烙印记忆的景象:病房高窗外似真似幻的人头/窥视者(抛下悬念);用毫无痕迹的叠画处理一只巨大的胳膊伸到男主的病床上方,似压迫似剥夺,将其从梦魇中惊醒,冲击力和象征意味十足. 移植的手作为某种陌生的恶的延续幻象,先是终止男主的艺术事业和理想,再是瓦解其伦理主体性,而后指纹和字迹作为犯罪证据将其沦为替罪羊. 结尾真相大白,干净的手+自我暗示+爱的光辉,看似宽慰实则厚黑,诲淫诲暴的邪恶他者和神圣意志在我们体内,不存在一个主体是绝对的自我,我们所知的无非总是大他者的知识,在某种意义上每个人都是奥克拉,甚至比他还无知无觉地被看不见的手植入和操纵. 从抛出“意识是身体的副象”的噱头,到强调无意识的作用,是情节转折之下的深层向度转换. 8/10. 以远景俯角透视殖民史的血泪,眺望金矿、成仔出殡、呼别喊话和押送红目等场景扣人心弦地表现被损害的底层命运. 阿柔把大儿子踹出鼻血的幽默和把矿井隧道淹没的月光,无不衬托辛酸和梦碎. 对角线构图的处理:站在构图顶部的老鸨骂着长长楼梯下的红目,其自豪的日本血统只配做清洁,被矿长过肩摔打倒在地却幻想是被一个日本父亲疼爱,矿长的白西装和听西洋乐的爱好明显区别于衣衫褴褛的工人,在搜查妓院的院子观赏喷水随后命令警察搜查富美子的阴部导致富美子失身,白手套上的血污代表公权力的强奸,红目杀死矿长、穿上他的西装坐转椅留在案发现场,象征台湾人被殖民的身份迷失. 阿尾的目光锁定在隔壁洗澡的阿柔,丰满身体的剪影撩动了底层的爱欲渴求. 结尾金色油菜田和山丘挤压着景框下伸手求欢的衰病两人,顿时天雷大作,黄金梦和赎身梦同疯同死.
大学毕业20年同学聚会,忠厚老实的李自健碰上了春风得意的大款张峰,后者在大学曾抢走了李的初恋. 聚会之后张峰与李自健同车离开,兴奋过头发生车祸. 醉驾的张峰央求李自健替自己顶包并许诺50万作为酬谢. 李自健准备与女友雯雯结婚,正为买房首付发愁,决定替张峰蹲一个月看守所. 李自健出来后才发现表面风光的张峰负债累累,并且人间蒸发. 被同学欺骗、被女友嘲讽,李自健把张峰的儿子丢丢“绑架”到自己家. 原本就打算离家出走的丢丢把李自健和雯雯折腾得人仰马翻,进退两难. 张峰也在不久后搬到了李自健的家中躲债,一段荒诞的同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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