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天真的電影世界,因為二戰帶入黑暗深淵之中,那二戰之後又有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改變電影人,或者敘事方式,例如越戰發生下的美國電影,或者為爭取獨立,舉起反殖旗幟的第三世界. 我們又如何去描述這些世界?是不是只有一種講述方式?是不是只有娛樂化,奇觀化的視聽形式,才可以將戰爭最殘忍一面刺激觀眾?看得我異常不安的,就算電影穿插了真實人物的紀錄訪問,又借助動畫重現也好,也隱藏不了背後那一套美國電影的敘事模式,最戲劇性的情節帶出關鍵時刻的重要,極煽情地對年輕生命離開的無奈,還有最後一定要借助充滿正能量的文字來交代主角往後人生,形式與故事的政治性背道而馳,一位一生反美,努力將第三世界的聲音帶到西方的記者,竟然是以美國電影中的大英雄視覺來講述,這不是一種諷刺和不尊重?還是你想記者從棺材彈出來找你這班創作者算帳?跨界导演还是更适合从短片起步. 镜头设计和画面呈现几乎到了刁钻的地步,中远景里每一帧的调色、光影、构图都是制作严苛的工艺品:后果是,自然风光宛如布景,生活片段仿佛摆拍——精美的彻底失去了生趣,失去了讲故事的功能. 如果编剧采用的是表现主义或者田园诗式的叙事风格,搭配如此工笔倒也未尝不可;偏偏故事本身由碎片化的日常流水账构成,画面和叙事就总是不能协调——配乐亦然:情绪过于饱满的音乐融不进叙事的腔调. 要之,电影语言诸元素间的平衡与协调失当,是电影意识有问题. 不过也可能导演压根不在乎这些,就想串联画面以满足自己的审美欲望;又或者对驾驭剧情的能力不自信,才最终选择了倚重更加熟悉的美术效果——无论如何,作为一部电影,因文害义总不是好事. 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专业训练还是很重要的. 《农民》创作于1897年,属于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的晚期作品,极其真实地描述了农民在19世纪80、90年代极度贫困的生活现状,表现了他对农民悲惨命运的关心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