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到在剧情、表演、场景、服饰等方面的用心. 女主看似因为不能与男主结婚,情伤所致从事政妓,但这只是一个导火索和契机,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甘于平凡的女子,不能以世俗道理看对与错,本片反应了在当时那个社会,似乎只有政妓这一条路作为她释放天性、展露才华的出口. 母亲正是明白这一点,才提供她这个选择. 与其说她做的是妓,不如说是一个交际于贵族阶级的女诗人. 影片后半段战后曾经受追捧的政妓们被污蔑为女巫,犹如过街老鼠,雪白的背上血迹斑斑. 那个年代是何其残酷,出了事总要有人担罪名,而女性往往是被压迫的卑微的,她们的特殊身份一不小心就成了众矢之的. 曾经与她约会的政客们在她被审判时也是事不关己,在女主不卑不亢的陈述和男主的极力争取下,才一个个起身为她声援的. 这样的结局太美好太理想,让人忘却了先前的残酷. 7/10. 从六十年代开始,费里尼不再让情节充满层次递进的戏剧性,只截取脱离中心事件的枝节片段给予流动性的叙事空间,譬如两段戏中戏抢占了银幕时间(寡妇用丈夫的遗体代替被盗的囚犯尸体,拒绝巫师求爱的美女被诅咒成为全村的引火器),使观众忽视了导演关注的重点,构图亦如是,典例是几个人在中景商讨事宜的场面,前景中仆人们或拖地或趴地上吃饭,后景是女人做头发,多层次的构图难以分清这个场面的关注点;此外开头的壁画中人和庞贝房屋倒塌、大战牛头人的迷宫布景,也暗喻叙事的多重性. 利用畸形人和丑陋欲望构建反常态的神话片跟帕索里尼一个路子:靠鞭打治疗性无能的妓院,晚宴中女人穿纱裙、乳房尽露,来客不顾仪态地手抓各种油腻肉块,为得到遗嘱把死者切碎当众吃掉,单腿人和阴阳人包裹着罗马式的宽大长袍和套头衫,产生了野蛮纵欲的滑稽感. 一莫斯科一家旅馆“斯拉夫商场”的一名跑堂尼古拉·契基尔杰耶夫害病了. 他的下肢麻木,行走困难,结果有一天,他在过道里绊了一下,连同托盘上的火腿烧豌豆一起摔倒了. 他只得辞去职务. 他去求医,花光了自己和妻子的积蓄,已经难以维持生计,再说没有事做实在无聊,于是他拿定主意不如回到乡下老家去. 在家里不只养病方便些,生活费用也会省得多. 难怪俗话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呢. 他们是在傍晚时分回到故乡茹科沃村的. 在他儿时的记忆中,自己的家总是那么明亮、舒适、方便,可是现在,当他跨进家门,他简直吓了一跳:木屋里又暗又挤又脏. 跟他一道回来的妻子奥莉加和女儿萨莎望着炉子惊呆了:炉子大得几乎占去半间屋,让煤烟和苍蝇弄得黑糊糊的. 有多少苍蝇啊!炉子歪了,四壁的原木倾斜了,看上去小木屋随时都会塌下来. 在前面墙角放圣像的地方,旁边贴满了瓶子上的商标和剪下来的报纸--这些权当画片. 穷啊,穷啊!大人都不在家,都去收割庄稼了. 炉台上坐着一个六八岁的小姑娘,淡黄头发,没有梳洗,表情冷淡. 她甚至没有瞧一眼进来的人. 炉台下一只白猫在炉叉上蹭背. “咪咪,咪咪”萨莎唤它,“咪咪!”“我们家的猫听不见,”小姑娘说,“它聋了. ”“怎么会呢?”“就是聋了. 挨打了. ”尼古拉和奥莉加看一眼就明白这里的生活怎么样,但谁也没有向对方说出来. 他们默默地放下包裹,又默默地走到街上. 他们的房子是村头第三家,看样子是最穷困、最破旧的了. 第二家也好不了多少,可是尽头的一家却有铁皮屋顶,窗子上挂着窗帘. 这所孤零零的房子没有围墙,那是一家小饭馆. 所有的农舍排成一行,整个小村安然寂静,各家院子里的柳树、接骨木和花椒树都探出墙来,景致煞是好看. 在农家的宅旁地之后,一道陡峭的土坡通向河边,坡上这儿那儿的粘土里露出一块块大石头. 在这些石头和陶工挖出的土坑之间,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小道,成堆的陶器碎片,有褐色的,有红色的,遗留在那里. 山坡下面是一片广阔而平整的绿油油的草场. 草场已经割过,此刻只有农家的牲畜在游荡. 那条河离村有一俄里远,河水在绿树成荫的美丽的河岸间婉蜒而去. 河那边又是很大一片草场,草场上有牲畜,成排成排的白鹅. 草场过去,跟河的这边一样,一道陡坡爬到山上. 山顶上有个村子和一座五个圆顶的教堂,再远一点是地主的庄园. “你们这地方真好!”奥莉加说,对着教堂画着十字,“多么开阔啊,主啊!”正在这时候,响起了教堂的钟声,召唤人们去做彻夜祈祷(这是礼拜天的前夜). 坡下的两个小姑娘正抬着一桶水,她们回过头去望着教堂,听那钟声. “这会儿‘斯拉夫商场’正好开饭……”尼古拉出神地说. 尼古拉和奥莉加坐在陡坡边上,看着太阳怎样落山,那金黄的、紫红的晚霞怎样映在河里,映在教堂的窗子上,映在四野的空气中. 空气柔和、宁静、说不出的纯净,这在莫斯科是从来没有的. 太阳落山,一群群牛羊阵阵地、哗哗地叫着回村来,鹅群也从对岸飞过河来. 随后四下里静下来,柔和的亮光消失了,昏暗的暮色很快就降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