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晶繼續他的「後臥底片」探索,借猶如一體兩面的古與梁來對《换命天堂》進行易位重詮:先是重構《换命天堂》結尾的經典注射場面(古的錯置功能),再安排他被識破來對香港電影的專業神話作出揶揄(但隨後梁的潰敗恰恰在於不專業——亦即是説,由專業建構出來的香港精神終究是虛幻的;但要重新確立本土性,還是要處理好這種專業迷思). 表面上王晶對梁並沒有作太多刻畫,僅僅是借遊樂場等青春意象來暗示他追求的是一種虛幻的青春想像(對上世紀香港電影的青春迷走空間遊戲的半回歸;同時龍弟作為青春代表的反面);但實際上,這不過是為了能夠在安全範圍內高唱《换命天堂》——所以當結尾古看著梁主動伸出雙手迎接命運,一切正好反照出《换命天堂》結尾的插翅難逃,原來衹要做了「臥底」,正路邪路都逃不過「非常突然」,最終我們衹能用日常生活來建構心中的烏托邦. 跨界导演还是更适合从短片起步. 镜头设计和画面呈现几乎到了刁钻的地步,中远景里每一帧的调色、光影、构图都是制作严苛的工艺品:后果是,自然风光宛如布景,生活片段仿佛摆拍——精美的彻底失去了生趣,失去了讲故事的功能. 如果编剧采用的是表现主义或者田园诗式的叙事风格,搭配如此工笔倒也未尝不可;偏偏故事本身由碎片化的日常流水账构成,画面和叙事就总是不能协调——配乐亦然:情绪过于饱满的音乐融不进叙事的腔调. 要之,电影语言诸元素间的平衡与协调失当,是电影意识有问题. 不过也可能导演压根不在乎这些,就想串联画面以满足自己的审美欲望;又或者对驾驭剧情的能力不自信,才最终选择了倚重更加熟悉的美术效果——无论如何,作为一部电影,因文害义总不是好事. 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专业训练还是很重要的.
妻子为偿还沉重的债务被迫放弃了40年寿命,这名男子也因此看到了自己供职的操纵时间的生物技术公司黑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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